《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经典读后感有感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是一本由[法] 让·鲍德里亚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55.00,页数:30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精选点评:

  ●消费与环境保护,人类需要自省。鲍德里亚反符号将人类带入一个无休止的消费社会中。尽管由消费来推动经济运转,可持续的发展之路还需节制,为后代提供生存的条件。 作者的主题切入很精到!

  ●随便翻翻,但知道了他有一本消费社会

  ●pessimistic charm

  ●不易读但大致能明白,符号进入关系体系并实现对技术及物的取代:物的被结构/功能化,即物被分割为作为物质生产的交换价值/使用价值和作为符号生产的能指/所指二元结构,符号的运作即由此种符号的分裂实现。有必要补一下《消费社会》。

  ●序言张一兵老师还是辣,要不是之前读过他写的鲍德里亚相关,真的会惊讶一下。其实如果只读文本,还挺难理解到张一兵老师那层的,毕竟文本本身的抵抗性大于自反性,党同多于伐异。能值与所指和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比例那里很难认同,这几乎是黑格尔式的理性王国推演了。

  ●确实晦涩难懂,读这书跟要命一样,不过一些观点还是能应用到实践中去的。很不喜欢张一兵教授对鲍德里亚的嘲讽,给我的感觉是很不尊重人。但同时也要感谢他,帮我理解了很多鲍德里亚的观点。 去看张一兵教授的论文全篇,发现很多不尊重的言语在书的序言已经被删去不少了,大概是编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核心观点是,应该用符号去理解现在的世界,符号政治经济学看到了政治经济学忽略的符号学领域

  ●看夏莹翻译的书还真的看得下去的人确定自己看懂了?

  ●给自己减一星

  ●并不觉得鲍德里亚比马克思更高明。提供了看待事物的新方式吧。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让我看到了实在,鲍德里亚的符号政治经济学让我感受到了虚无。

  ●唉这个书绕来绕去,对自己的理论和论证过程缠绕又遮蔽,考虑到豹老师的立场来讲不就是在实践一种撞枪口…不过谁知道呢。毕竟是豹老师写的呃。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读后感(一):读起来很痛苦 但硬着头皮读完 一定会有收获

  确实晦涩难懂,读这书跟要命一样,不过一些观点还是能应用到实践中去的。很不喜欢张一兵教授对鲍德里亚的嘲讽,给我的感觉是很不尊重人。但同时也要感谢他,帮我理解了很多鲍德里亚的观点。

  去看张一兵教授的论文全篇,发现很多不尊重的言语在书的序言已经被删去不少了,大概是编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核心观点是,应该用符号去理解现在的世界,符号政治经济学看到了政治经济学忽略的符号学领域。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读后感(二):法国哲学家的诡计与蛊惑力

  我们应当时刻小心法国后现代哲学家的论述诡计:一厢情愿,又多少经不起推敲。尤其是在结构主义甚嚣尘上的七十年代,体现得为甚——为了将论述框进严整的结构之中,过于武断与牵强难以避免。这时,我们需要的是把持好批判视角,拒绝蛊惑。

  在《普鲁斯特与符号》,德勒兹通借助符号学解构了《追忆似水年华》,将全书中出现的符号体系划分为四个等级:社交符号、爱的符号、感觉符号和艺术的符号;无独有偶,在《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中鲍德里亚同样将物的体系作了四级划分:使用价值的物、交换价值的物、符号价值的物以及象征交换的物,分别对应物的有用性、等同性、差异性和不定性。

  如果说在前面几章,物在超越其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基础上所拓展的作为身份与地位之象征,仍然给我们启发;那么,当物开始作为符号凌驾于商品市场,鲍德里亚的论述开始陷入一相情愿。尤其是当他通过发展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理论,对物的交换价值的探讨拓展到它的使用价值,这种情况尤甚。借助于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能指/所指),鲍德里亚发明一个新的公式,即

  经济交换价值/使用价值=能指/所指;

  来建基自己的新学说:符号政治经济学。为了展示这一发展,他挖掘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中所遗忘的“使用价值”,将其上升为交换价值的基础,从而重构了马克思的学说;但到最后一章,当他在分析现今社会出现的新现象时,却又将交换价值置为使用价值的基础,以此来解释当人们可以自由拿取超市物品之时,为何他们所拿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这难道不是自食其言、自相矛盾吗?

  我们很可以去思考一下形成这一困境的原因。首先,本书并不是围绕某一课题系统完成写出,而是由很多先前已经发表的作品集结之后再加工而成;其次,在读过一些法国哲学家的作品之后,我们大概已经或多或少知悉他们的写作方式:汪洋恣意、激情澎湃,警语式、断论式;与德国哲学家严密的论述形成显明对照;最后,自然是结构主义可能导致的弊病,即为了形成理论的明晰结构,即便存有不合理之处,也应当进行“伪装”(这些哲学家自然是深信自己的学说)。

  于是当我们阅读至最后一章,鲍德里亚尝试用前面建立起的理论分析当今时代反常的社会现象之时,他自食其言了。为了引至一种“骇人听闻”的效果,他没有详细分析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而是不断地抛出论据与论点,“是这样的,没错”。那种立论式的行文方式无疑增加了这种蛊惑力。

  作为读者,应当如何来应对这一困境?我想最好的办法是首先学下他们的分析方式,多反思从论据到论点的路径。存而不论,等待它们自己找上门来。这样,我们多少会形成自己的思考。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读后感(三):物将不物,人将不人

  在《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二章《需求的意识形态起源》中,鲍德里亚一开始便开始对“消费”与“物”的关系进行了论述,如果不把握鲍德里亚之“物”的概念就贸然展开,那么显然还是无法区分其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领域之“物”的区别。

  鲍德里亚在第一章中首先指明了自己所论之“物”乃是基于这样一种逻辑:超越物的需求所具有的自然的幻象以及使用价值优先性的假设。而这种“物”则“不仅是一种实用的东西,它具有一种符号的社会价值,正是这种符号的交换价值才是更为根本的——使用价值常常值不够是一种对物的操持的报纸。”这种“物”是一种以人的存在为核心的被“座架”的物。

  这也正好对应着鲍德里亚对消费社会的批判:物将不物,人将不人。物本身的存在在于让人们利用其使用价值,从而处理各种事务。但当这一逻辑来到当下的消费社会,这种使用价值不再成为重点,反而这种物所拥有的符号价值才是第一位的。

  一个很好地例子是服饰的符号化。服饰的主要作用在于替人遮风挡雨遮蔽身体,其色彩、纹饰、款式都是第二位的。但当消费社会的逻辑进入服饰领域,这种服饰原初的意义价值就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其品牌、其代表的时尚以及其利用价格对所穿戴人进行的区隔划分。因而这种物完全是以人的存在为核心的被“座架”的物,一切均源于对人依靠其消费能力进行的划分,与物本身所拥有的本质属性并无关系,即使有,也只是基于消费所展开的某种神话。

  这就是但该资本主义的一种内在意识形态,隐蔽而精巧。人也从来不是18世纪那种理性主义所宣扬的具有主体性、高尚情操、独立智识的“人”。所有一切的“主体性”都不过是为了消费而存在:购买何种商品便代表着你是怎样的主体,you are what you buy。人类存在的理念不再是“我思故我在”,而是“我消费故我在”。人类整体沦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奴隶。

  因此,一个恐怖的逻辑出现在鲍德里亚的笔端:“人不是作为一个人而被再生产出来:人只是作为一个幸存者而被再生产出来(一个生产力的幸存者)。一个人的衣食住行,他的自我繁衍,都是因为这个体系需要人自身的再生产,以便能够使得体系再生产它自身:他需要人。”这类似于《黑客帝国》中“母体”的概念:既要统治人类,又需要人类肉体作为发电器维持运行。于是只有构建出一个完全虚拟的数码假象来让人类“幸福生活”。

  应该讲,鲍德里亚的所有议题都围绕着“消费”与“超真实”这两个命题展开。所以他声称“经济生产领域已经与意识形态或文化领域融为一体;文化的产品、影像、表征,乃至感觉与心理结构都变成了经济世界的组成部分”。这背后的一个趋势是,20世纪下半页以来,人类社会的生产能力不断提高,如何销售产品而非生产制造产品成为了最首要的问题,于是各种围绕信息的生产开始了,人类也进入了一种后现代文化的时代。这成为了“消费”话题的背景。

  “超真实”(hyperreality)乃是基于那种丧失了灵韵后大规模复制技术的结果,真实缺席了,但衍生的复制品却比原作更加富有意味。尽管在《需求的意识形态起源》中这一点显露的还不够充分,但鲍德里亚还是在关于时尚的论述中发现了这种端倪:真正的“美”无足轻重,而关于所谓“美”的物质实体及其无数复制产品却占据了我们的视野,并压抑、消解、否定了“美”。

  回到本章的标题,鲍德里亚所批判的意识形态,实际上是批判一种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的区分——这些二元区分被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混淆了,进而需要(want)取代了需求(need)的逻辑。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读后感(四):补充部分译文商榷

  评论已经有人细列了翻译可能不妥的地方,观望了一下也没有别人再提,这里想补充两条。

  我不懂法语,主要对照英译本(Charles Levin (trans.), St. Louis: Telos Press, 1981)以及结合对鲍德里亚其他论著的阅读,推断是中译处理不到位。若有出错敬请指正。

  1. 中译P265, “尽管超现实的物都是公开的反-功能或者超-功能的,但这些幻想中的物除了在矛盾的意义上之外,从来没有设想过一种作为普遍道德法则的物的功能性存在,也从没有设想过一种物自身的存在,它具有完全的自主性,并与它的功能保持完全的一致。”

  (它的前句是:“超现实的物与功能性的物,伴随着前者对后者的嘲笑与超越而同时产生”。后句是:“当一个人这样来思考的时候,就是将一个物还原为它的功能。”)

  英译P192,“Although they are overtly dys- or para-functional, these phantasmic objects neverthless presuppose – albeit in a contradictory sense – the advent of functionality as the universal moral law of the object, and the advent of this object itself, separated, autonomous and dedicated to the transparency of its function.”

  按:这里中译应该是译反了。正确意思概括说是“尽管超现实物公开反-/超-功能,但它们依然把功能性视为物的普遍道德法则,并把这种与其功能保持一致的、自主的物当作前提”。

  关联鲍德里亚《仿象的等级》一文(收录在《象征交换与死亡》和《拟像》),鲍德里亚不欣赏超现实主义,认为他们对现实主义的反叛在暗中重复了现实主义,只是一种虚假对立。本句所在段落的批判点就落在超现实主义看似占据一个反功能主义立场,实则接纳了功能主义的预设。结合前后句也能看出,只有这一句话是和上下文意思相反的。

  试修正:“尽管超现实的物都是公开反-功能或者超-功能的,但这些幻影般的物——即使是在矛盾的意义上——却仍将功能性预设为物的普遍道德法则,把物本身的现身当作先决条件,这种物彼此分离、具有自主性,并与其功能保持一致。”

  2. 关于règle/rule和loi/law这两个词的中译处理问题。

  举例:中译P292, “欲望不是在“自由”中得以满足,而是在法则(règle/rule)中[……]这是欲望的符码,这一欲望“需要”恢复游戏的规则(règle/rules)——它需要这些规则(原文、英译省略)——以满足自身。正是欲望所带来的规则(règle/rule),正是在欲望获得满足的视域下,社会秩序才得以建立。[……]价值的幻象同时也就是秩序和法则(loi/law)的幻象。在我们的社会,上面所提到的“规则(règle/rule)”就是交换价值的规则(loi/law)。如果没有一套规则(règle/rules),那么游戏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甚至连偷窃也会被排除在外(这一实践所赖以存在的是与经济的游戏规则(règle/rules)相反的规则(原文、英译省略))。”

  按:这一段法语原文(Gallimard,1977)在P264,英译在P209-210,我把这两个词中译对应的原文、英译标注了出来。

  鲍德里亚在《诱惑的政治命运》第一节专门讨论和区别了这两个词:“规则(règle)是在任意符号的内在连接上做文章,而法则(loi)则建立在必要符号的超验连接之上。”(《论诱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P202)英译有区分règle和loi,分别译作rule和law;中译似乎没考虑这个问题,全程没有固定下译词。可能反驳者会说,写《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的鲍德里亚还没有产生règle和loi的区分思想——这一点我不敢妄下断案。观察本书其他段落,与“价值”一起出现时都会用loi,与“游戏”同时出现时都会用règle,用法同第二级拟像和第三级拟像的划分相融贯。我倾向于相信鲍德里亚此时已经有针对性地把它们分开用了。

  试修正:règle—rule—规则;loi—law—法则。

  《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读后感(五):【9月书评】古丹-读《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有感

  阅读者:书生-古丹(学号Y003)

  本月书评:2篇,年度书评:15篇

  让·鲍德里亚在其著作《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中指出,在传统生产社会中,消费能力是阶级地位的体现,然而在当今社会,消费则是对下层阶级的安慰剂剂:“物,成为了对那些无法改变(阶级地位)个人或群体的一种补偿”。是“有缺陷的消费者们”“隐形贫困人口”一种精神上和价值上的“自我泅渡”。

  所以说为什么要叫“隐形贫困人口”,因为他们首先在买买买,其次这种“买买买”已经透支了他们的消费实力,他们是被消费主义异化的产物。在现代文明社会中,社会各阶级之间的分界线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就比如说,封建社会中,血统就是一个很好的阶级区分,我有这个家族的徽章,我就是比你平头老百姓高贵;但在现在社会中,我用iPhone,大资本家也用iPhone,了不起就是我用一个64G的他用一个256G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层阶级所体现地位的东西——确切的说也就是消费品——并非成为了一种不可逾越的鸿沟:我狠一狠心剁一剁手也能达到,大不了吃几天土嘛。结果是,每个阶层的成员总是把他们上一阶层流行的生活方式作为他们礼仪上的典型,并全力争取达到这个理想的标准。他们如果在这方面没有能获得成功,其声名与自尊心就不免受损,因此他们必须力求符合这个理想的标准,至少在外貌上要做到这一点。

  奢侈品就是在消费主义社会中体现“阶级身份”的代表性商品——如果真用价值和使用价值衡量,那些奢侈品并不值这个价格,它们价格的体现在于身份和地位的附加值。这也是为什么普通人要超越自己的收入能力进行消费的原因——因为狠狠心、剁剁手,就能给你一个跨越阶级的符号——而这个符号在旧社会中是不可逾越的。换句话说,当代人的消费,更多地消费在了一个附加的符号上。

  消费的快乐,已经不仅仅来自于占有生活必需品的自由感,而是来自于攀升为社会主宰性群体的渴望与期待。还有什么比占有商品的能力更能证明着现代人的生存能力呢?还有什么比购物时刻所激活的豪情,更体现成功者的伟大豪情呢?消费主义就是通过乐观、快慰和自信的购物者形象,悄悄改变和塑造了人们的自我认同。

  让·鲍德里亚拓展延伸了鲍曼“有缺陷的消费者”这一理论,他认为“隐形贫困人口”“新穷人”在工作中越来越感到疲惫和乏味,才使他们更愿意通过消费来寻求心理补偿。他们不停地购物、旅游、娱乐,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固执地寄希望于在消费的帮助下找回工作中所缺失的意义和乐趣,二者注定是一场无望的自我泅渡。也因此,“隐形贫困人口”的享乐主义有一层抹不去的悲观主义色彩,是一种对固化社会自我麻痹的选择。

  鲍德里亚认为,当消费者要从这一产品或服务中获得差别的感受时,就要为这种感受支付差别溢价 ( difference premium) ,也就是消费者为了享受差别等观念而支付的数额。这个差别的感受,来源于符号的不同,因此这个溢价就是“符号价值”。

  星巴克刚刚在中国大小城市铺开的时候,是小资产阶级、文艺青年和网红们的拍照圣地:拍一个带星巴克logo的杯子,加一个暖光滤镜,再配上几句不知所云的话如“慵懒的下午,时光如咖啡的香气在空中氤氲”。他们是去喝拿杯咖啡吗?当然不是,他们要的是一个logo、一张照片、一个传递自己再喝星巴克的信息。这种“传递自己再喝星巴克的信息”就是他们所购买的符号价值。把超级大块的商标印在衬衫上,肯定不是出于审美的考虑,而是消费者们有这样的需求——我要告诉大家,我买了这个品牌的衣服。

  当然符号价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当大家发现星巴克不那么神秘,喝星巴克不再会 当然符号价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当大家发现星巴克不那么神秘,喝星巴克不再会给某些特定的人群有buff加成,超大商标穿出来显得low,这个符号价值自然会被抛弃。就像宜家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是中产阶级居家置业的首选品牌。后来有人科普,宜家在国外就是经济条件差的人才买,这种超级市场的模式、自己组装,都是为了降低成本。这时候中产阶级们才纷纷大呼上当,看来洋大人也不能全信啊。这几年宜家的符号价值有所消减,但据我观察,应该是加在了无印良品上面了。所以说嘛,市场经济商品社会,符号的更新换代很正常,但不变的是永远都有那么多符号树立在那里。作生意就是为的利润,消费者的羊毛不薅天理难容。

  “符号价值”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以此为延伸,学者们提出了“需要”(needs)与“想要”(wants)两个不同的消费驱动力。需要,是人与商品之间的本质联系,这种关系表达的是二者的内在属性。在这种关系中,人们关注的是商品的使用价值。想要,是消费者对商品的符号象征性的关注,这实际上表达的是消费者对商品的一种主观感受,它并非是商品本身所固有的特征,而是人们附加于商品的特征。“想要”则是非常明显的消费主义异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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