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加更周」第五十九章&第六十章

  「书里的每个字,都是我写给你们的最好的情书」

  「给你们每个人的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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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山不容二虎

这么多年的共事,让唐果非常了解我,她先是盯着我看,然后又用非常质疑的语气向我问道:“你真的是为了给她送东西吗?你不骗我的话,我就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你。”

  在一阵迟疑之后,我实话回道:“我们约了晚上一起吃晚饭,她把电话号码写给了我,可是我刚刚掏纸巾给你的时候,便条也跟着掉了下来,然后就被风给刮跑了……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餐厅里等着我了,我不想放她鸽子。”

  唐果笑:“你没电话吗,电话上记一下不就行了。”

  “当时我急着上去劝你,跟她说话心不在焉的,可能她怕我记错号码,所以就用便条写给了我,本来以为这样保险,可没想到……这种几乎零概率的事情也被我碰上了。”

  唐果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唐柠说道:“看样子,他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待会儿吃完饭,咱俩一起去软装店看看,买点装饰品,布置一下店面。”

  唐柠没反对,她向唐果点了点头,但我看的出来,她是有点失望的,可凡事都有先后,我之前就和茶小清说好了,我的第一选择,当然会是茶小清,这没什么可说的。

  唐果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把茶小清留给她的号码,报给了我;我却傻眼了,这个号码跟之前江小楷给我的那个分毫不差。

  这应该是茶小清备用的手机号,一般情况下不会开机,而她写在便条上给我的那个号码,才是她随时都会用的。

  我怔住了……

  “号码都给你了,你怎么还不打电话?”

  “这是她的备用号,一般都不开机,刚刚已经有其他人给过我了。”

  唐果耸了耸肩,回道:“那就没办法了,天意如此,你跟我们去吃饭吧……明天她肯定会和我去车管所过户的,到时候你当面跟她解释就是了……她修养那么好,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和你生气的,这年头,谁还没被放过鸽子啊,何况你也不是故意的。”

  “你俩先去找地方吧……我附近找找,看不看能不能找到那张便条……要不然我心里会有负罪感。”

  “你以前动不动就放我鸽子,也没见你有什么负罪感……算了,你喜欢找就找吧,这儿离海边那么近,别被风吹到海里才好……唐柠,我们走。”

  说着,唐果便拉着唐柠离开了,我就这么独自一人在附近摸索了起来……

  ……

  找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找不着,我才给唐柠打了电话,她和唐果已经吃完饭,跟船上了岛。

  这个夜晚,我终究是两边都没有讨到好,尤其是茶小清那边,也不知道明天见面后,该怎么和她解释;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她这个人对别人要求还是挺高的,更何况我还是她非常在乎的人;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差了一点运气,而人和人之间是有气场的,气场和,做什么都顺利,气场不和,就是我和茶小清这样。

  这一系列的误会,就像是一个个警告,提醒我去正视自己和茶小清的差距,我们本就不该走太近的。

  ……

  深夜,我一个人晃荡着回到了家里,推开门,老余已经回来了;他也是够惨的,我和茶小清回来的时候,本打算把他一起带着,他说余磊和赵琳刚结婚,想在家多待几天……我当时也没多想,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他哪儿还有家?肯定是我妈嫌他麻烦,又把他赶回到我这儿了。

  我没问他,怕他心里难受,我将钥匙扔在茶几上后,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却意外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被老余从柜子里拿了出来,里面塞满了我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我不知道他想搞什么,便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对他说道:“你把我箱子拖出来干嘛,还嫌屋子里不够乱吗?”

  “我闲着没事做,替你把行李收拾出来了。”

  我气笑了,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一山不容二虎,咱俩人住,挤得慌,就打算让我给你腾个地儿?”

  “这屋子咱俩住的挺好的,有电视,能做饭……夜里睡不着,还能跟你聊聊天……你走了,我是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你绕来绕去的说了半天,不还是想赶我走么?……我跟你说啊,厦门房租可不便宜,你要让我单独出去租房子,这房子你自己掏钱租,我可负担不起两套房子的租金!”

  老余一脸发蒙的表情,半晌才对我说道:“你租两套房子做什么,你不是要和小茶去德国吗?”

  我吃了一惊,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小茶刚刚来过这儿,说你要和她一起去德国……她问我同意不同意。”

  我更惊讶了,但想想也有这个可能,毕竟茶小清知道我住在这儿,她在没有等到我的情况下来这里找我,也是无可厚非;何况老余都把去德国的事情说出来了,这事儿就更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我猛喝了一口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又点上一支烟,才开口向老余问道:“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老余示意我给他拿一支烟,他皱眉吸了几口之后,对我说道:“我要是不让你跟她走,我也不会给你收拾行李……你放宽心去德国吧,我这儿不用你管。”

  我笑了笑,回道:“你既然愿意让我去德国,为什么之前去天津就不同意呢?……还跟我使了那么多损招儿。”

  “那不一样,去德国是出国,有本事的人才能出国……而且去德国还有小茶和你一起……我不能耽误你的前途。”稍稍停了停,老余又说道:“我一个人在厦门也没事儿,这不赵琳和余磊都管着我呢嘛,他们一个月给我两千块钱,正好够交房租。”

  “伙食费可没人管了。”

  “我自己去找点事情做,还能老这么闲着呐。”

  我摇了摇头,回道:“这可太不像你了!”

  老余没有言语,他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又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了一块手表,他在递给我的同时,说道:“这块上海表,是你爷爷留给我的……1955年,第一批出厂的手表,我保养的特别好,到现在还能用……我上次去古董店问了,说是有收藏价值,能卖个万儿八千的,你给留着吧……到了国外,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没钱了,你就卖了应个急。”

  我看着老余,忽然觉得有点陌生……他却铁了心的想把这块手表给我,在我沉默的时候,他便将手表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又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

  我终于笑了笑,对他说道:“上海表是中国人的情怀,人家德国人又不认,你到了那儿,能卖给谁啊?!”

  老余愣住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回道:“那我身上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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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吗

老余摘掉自己的帽子,他挠了挠头,然后便望着窗外一阵失神,我将那块上海表又递还给他,并说道:“就算我想去德国,也得先把签证办了才能走,你这么早给我把箱子收拾出来做什么?”

  “签证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你去国外的凭证,要是没这东西限制着,那不谁都能出国了……而且办签证的时候,还要审核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出国,达到标准了,他们才会给你办签证……这中间,差不多得要半个月时间。”

  “要半个月呢……那我是有点心急了!”

  “你真觉得我去德国是好事儿吗?”

  “小茶不会坑你的……你到那儿以后,好好和她发展……你要是有出息了,咱们这个家,可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

  我吸了一口烟,笑道:“你要是真为这个家着想,你就不会去滥赌了。”

  “以后不赌了……真的不赌了……我要是这毛病戒不掉,你也不会安心去德国。”

  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拍着老余的腿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压根就没打算去德国……茶小清她是和我提了,可是我没有答应她……我在厦门有自己的事情做,不想再去重新适应一个地方。”

  “那小茶她怎么办?你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去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还是务实点好,不想最后弄得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是自卑了吧?……你和小茶有缘分,你要是这么放弃了,就太可惜了!”

  我苦笑道:“我俩有什么缘分啊,她给我写个电话号码,我都能弄丢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找到这儿。”

  “反正我觉得你俩在一起挺好。”

  我在一阵沉吟之后,回道: “说白了,你让我去德国,就是想让我抓住茶小清这个人……可是你得想清楚了,没准儿我们待在德国就不回来了,你可跟着沾不到什么好处。”

  “我没想沾什么好处……你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我着实惊住了,老余真的好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没以前那么自私了,最起码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不自私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做出了这么大的改变……难不成真的是余磊他们伤了他的心,他知道全家也就只有我用真心对他,所以真心换真心,他才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我?

  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能走了。

  这时,老余又对我说道:“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小茶了,她应该会给你打电话吧,到时候你就告诉她,你愿意和她一起去德国……”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己会考虑清楚的。”

  ……

  我将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又放回到了柜子里,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联系之前老余说的话,这八成是茶小清打来的。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接通了……

  果然是茶小清,她向我问道:“你回家了吗?”

  “嗯……我得跟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把你写给我的那个便条给弄丢了,所以才……我已经尽力补救了,我给江小楷打了电话,也问了唐果,可他们给我的号码,都是你不常用的那一个……你不会生气吧?”

  茶小清笑了笑,回道:“我要是生气的话,怎么还会去你家找你呢……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我知道肯定是哪儿出问题了,你绝对不会不理我……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你要是还没睡的话,我请你吃夜宵吧。”

  “今天有点累,不想出去了。”

  “也行,那你就早点休息。”

  茶小清没有理会我的提议,她在一阵沉默之后,又问道:“去德国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回道:“你知道么,在联系不上你的那段时间,我老是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和你去了德国……我们就坐在一片草地上,周围都是老式的欧式建筑……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忽然就变成了噩梦……我们之间莫名其妙闹得很不愉快……我一直觉得梦是有暗示的,所以我特别认真的去揣摩了这个梦境,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我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在那里待着……带着这样一个没有状态的我,你一定也会很不开心……所以,时间久了,两个人肯定会有矛盾!”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我觉得很难开口,但又不愿意做个犹豫不决的人,于是用挺冷漠的语调回道:“嗯,我去不了德国。”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茶小清是什么心情,反正,她陷入到了沉默中,在我以为她会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又忽然对我说道:“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我的呼吸有点重,因为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问这样的问题,而且是我心动的女人。

  我内心躁动的厉害,脚上更是传来了一阵麻木的感觉,我终于开口对电话那头的茶小清说道:“喜欢……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有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但我知道那是不理智的……”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喜欢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然后我便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好像是不该属于我的,但我又确实正在经历着,我该怎么去回应茶小清呢?

  我心里很明白,我不想去德国,并不仅仅是因为老余,还有唐果和唐柠两姐妹,她们都是可怜人,她们和我一样,在这座城市无根无叶,我不能在答应她们一起创业后,又突然离开厦门……

  更为重要的是:我自己心里根本都不看好这一段感情;如果茶小清不去德国,我们或许还可以试试,如果我和她一起去德国,那一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冒险的一件事情,我吃喝都得靠着她,时间久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恐怖的样子。

  但是留在厦门,就会踏实很多……最起码是在朝着目标奋斗。

  经历了一段时间很长的自我挣扎之后,我决定问问茶小清:她是不是可以放弃去德国的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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