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小札读后感100字

  《非洲小札》是一本由柳桦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页数:2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非洲小札》读后感(一):2019.12.8读非洲小札

  这本书大部分时间是在公交车和地铁上看完的,小小一本看得很快。 作者是一个学习戏剧,但是继承父亲愿望,从事对外援助职业的人,许多时候都在国外,这本书就讲了他在非洲一个叫苏丹的国家的见闻。 看得出来,作者是一个非常开朗、热情、有好奇心的有趣的人,一个人来到举目无亲的外国,却和当地融入得很好,书中他有许多朋友,也在学习当地的风俗。并且他在寂寞的驻外生活中,十分会给自己找点乐趣,比如书中写他炖蛇、掏蚂蚁窝、养鸡、种菜、鼓捣电影放映机……他非常乐于探索新鲜的事物,我想也正是由于这种品质,给他带来了许多新的朋友。 对自己的生活很有启发,一定要接触新鲜事物,敢于尝试,人生才不会白活。 这本书很容易让人想到三毛,只不过三毛的视角是女性的,侧重在如何在撒哈拉生活上,作者的视角是偏男性化的,主要记录一些见闻和新鲜的事情。 是一本适合放松的小书。

  《非洲小札》读后感(二):记录的不是旅行,而是生活

  坐下来认认真真写一篇书评,就好像作者一样静下心来回顾十七年前在非洲的过往一样,平静而又温暖着内心。

  近两年吧,各大旅行机构在争先推出非洲的行程,与动物、与自然的亲密接触,在非洲广阔的天地中感受着天人合一,抱着想要提前了解非洲自然文化的初衷接触这本书,本想提前当个野生攻略来看,读着读着却走进了非洲一户户的人家,满是居家的味道。

  作者作为一名对外经济援助事业的公司人员,在十几年前的非洲,可想而知的艰难,然而在书中却没有他的抱怨,也感受不到现在人们做事情的那种焦躁,仿佛出去的只是一个临近的城市,没有语言不通,没有文化差异。一篇篇记录着生活中的小乐趣,猎鸟、烹蛇、大战蚂蚁山...作为食物链顶端秉承着一切皆可吃的原则,又对驻窝在屋顶的鸽子夫妇充满着爱心(为了避免鸽子蛋上沾上人的气味,用筷子将不小心掉落的蛋放回到鸟窝里),用自己的方式保持着心底的温柔。

  引用作者的话“我记录的不是旅行,而是生活。”

  《非洲小札》读后感(三):孤独的人喜与活物为伴

  在看了一堆以赛亚.伯林娓娓道来而振振有词的书之后,实在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都灰暗了,于是拿起了这本定价32块钱的小书。

  我是在读库公众号促销的时候六折还是五折买的,拿到手的时候,还是觉得意外的薄、小。翻开看,都是些日记体的小文章,虽然自己也向往非洲长驻,但看着别人写非洲长驻的记事,并不过瘾。隐隐中我希望能读到思辩、历史等沉重的话题似乎才能值回票价。但书里没有,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直到我看到《烹蛇》一篇,我被“击中”了。

  是此时,我也独自在外地,周围满满都是同事,心中渴望着私人的感情/友谊,白天在整理和推广着规则和秩序,夜晚则把自己埋在文档、kindle、口琴、轮滑和网易云音乐里,过着“积里程”的日子,——没有代码。此书作者的生活丰富多彩,但我知道,他也在期待着某种不确定性,比如突然出现的蛇,摇曳生姿。

  有人说我“嘴硬心软”,而且后来还在“软”前面再加了个“很”字。我觉得刚硬得越久,心中的柔软越是希望找到寄托。越是追求规律,越是容易被随机性所吸引而不可自拔。“流利说”里有篇阅读理解,说现在越来越多的online dating软件,让爱情缺少了很多随机性,人们都在寻找着自己心目中的影子,但影子不一定就适合你,而且即使适合,也已经失去了randomness的机会,虽然这段level 6 unit 2的短文我已获三星,但总忍不住再做一遍,而且总也拿不到满分。

  《非洲小札》这本书就是这么记录着随机性。一个充满了未知和新奇的世界,只要你去迎接它,总能冲淡一些孤独。当然,孤独是永恒的,这我知道。

  和I.B满满正能量或从另一个角度说是满满负能量不同,此书作者充满了对世界现行规则的尊重,无论是“行贿”,还是“走私”,还是“外遇”,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你可以有道德感,但不要老想着它。从这一点看,切换到这本书,起到了它的作用,但估计也改变不了啥,只是再一次帮助自己“认识你自己”。边读边笑出声的感觉真好。

  曾经看过袁越的巴布亚新几内亚见闻,联想着《枪炮、病菌与钢铁》中的“人类文明活化石”的称号,还有那些国际志愿者的新闻,幻想着在幻想中的重大变故之后一个人去了巴布亚新几内亚,不知道能不能像作者这么热爱生活。

  孤独的人喜与活物为伴,而平凡生活中其实处处都是randomness,没有想象中的不堪。

  《非洲小札》读后感(四):身处孤独之地的乐观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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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小札》,我在读库时编的书,一些章節曾经发表在《读库0602》、《读库0802》,取名为《非洲,我的非洲》,《非洲的碎片》。要集结成书,需要重新想书名,最开始是《我的非洲》,后来觉得不是很好。在想新名字时,大家不约而同地认为非洲这两个字不应该消失。

  最后的书名《非洲小札》是六哥取的,我曾经觉得可以叫《非洲笔记》,里面的文章让我想起《酉阳杂俎》,那些刚刚从异域传入大唐时物品:大家不甚了了的一种描述,客观、一本正经,却带上虚构的乌托邦感觉。编辑这本书时,甚至曾将书中的篇章按照唐代笔记小说惯常的分类方法将其标识,比如动植等等。

  后来从读库离开,这本书一直搁置着,直到今年出街。责编雪姑娘喊我要来来写写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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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眼就特别爱的东西,我总是忍不住到处安利,周边人能瞬间感知那种温度。《非洲小札》于现在的我未到那般程度,但仍是本好书,它有特定的读者群:比如他曾经有在非洲工作的经历,扩大了说,曾有过长时期在一个陌生孤独地方待过的读者。对初中高中的学生,它也是非常好的作文范本,字数不多,但语言精准有力不累赘。

  分开讲,取名《非洲小札》,却不是到了所有的非洲国家。作者待的地方主要是苏丹的喀士穆还有贝宁,活动地还辐射到周边的一些非洲国家。

  比起非洲的大,作者更局于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他的动线全是个人所思所看所想。并非与当地群众深入发生关联,哪怕是冲突激怒。

  深入陌生之地,他忍不住透过自己敏感的眼睛张望出了一个世界。由他的张望,你看到,一个孤独的人在广袤的异域中寻找到那点欢乐和乐观。

  《猎鸟》里,他写:大概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需要借助熟悉的东西与自己的过去建立联系,让自己适应起来。(至少当时刚到北京,举目无朋友的我深有体会。)

  《遇仙记》,他写:回到房间找出蛇药随身携带,那小黑蛇扁起脑袋的样子总是在眼前闪现,坐在厨房前的台阶上,看着眼前茂盛的草地,突然对这里充满陌生感。虽然身后厨房里正在煎炒烹炸——这是人类不同于其他动物的高明之处。可是几步之外,茫茫草地一望无际,依旧是野生动物的领地。非洲太过广袤,我们一点都不了解。

  比起人的困境,他流连非洲的风物,这些东西又勾连起他的思考。就像阿城的《威尼斯日记》,行走在威尼斯,写出来的却是各种文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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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讲述方式很高级,越需要平铺直叙,越难写出有趣的地方。作者写法没有毛刺,非常古典,细微处很花心思,好多个地方就像在抖包袱,可能与作者当年学做编剧有关。

  《象牙猪》那篇,作者的妻子属相为猪,所以他乐于收集各种猪的工艺品(插播一句我乐于收集鱼的哈哈),但是喀士穆当地人主要信奉伊斯兰教,他无法开口询问人家是否能够做一个象牙猪。

  后来他写:“欧洲街的工艺品店是喀士穆的一个旅游点,这两年不知去过多少次了,终于和每一个店主都混熟了。”

  此刻如果于谦出现的话,肯定会来一句:“啊”?

  “我选了那个肤色较白的店主”。

  这种写相声似的手法,书中还有一些。

  一剪梅那篇,他写:“有一天晚上,我从几百公里之外的迈达尼回来,快到喀士穆时已经是半夜,路上没有什么人,天地之间只有我车头前几米长的一段光,收音机里是长长的一段阿拉伯语,里面提到了西尼,这是阿拉伯语中国的意思。我想可能是有关中国的什么事。突然,语音停顿,旋律响起,我下意识地跟着唱了起来,唱了两句之后我才醒悟,这不是一剪梅么。”

  他把流水账写出了一镜到底的美感,节奏控制得好。

  所以特别适合孩子做范文来阅读。

  还可激励孩子的是那种创作的乐趣。当人被抛到一个“孤岛”,包括地理上、心理上的,除了性格的乐观让自己活下来,还应该有的或许是创造的能力。作者一直在写,一直在表达。当你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就能穿透一些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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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还想扯几句闲篇,就是非洲到底是怎样的?换位思考一下,一个作者如果只来了日本或者韩国,就写一本《亚洲小札》,作为中国人可能不屑一顾,谁能代表得了谁呢?何况非洲?

  当年欧洲殖民者拿着地图横平竖直地划分非洲土地时,根本不管被圈到一个国家的民族是否有那种认同。但我们提到非洲,却仍然更愿意将其想象成一个整体。

  荣新江曾经说过治长安学的一个细节,大概是长安不仅是人、物的长安,那里的人也有独特的精神世界。否则徒增录鬼簿的名字。但在了解一个地域时,我们仍喜欢首先贴标签。这是容易之事。

  如同了解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照片,三下五除二,贴几个关键词。我们似乎没有耐心,通过交流看清他的过往。

  中国人与欧洲人对非洲书写角度也不同。在豆瓣搜索非洲,能出来很多书。但是,小说、历史专著、奈保尔似的游记多来自西方,我们的多是纯粹自然游记或者是《非洲小札》这样的文字。

  我们的作者善于带着道家的思想进入非洲,完善自我,又回到中国。

  西方人的书不论批判还是赞赏,有更深的参与感。当然随着中国与非洲关系的密切,我们也开始深入走进非洲,探看一个国家里的普通人对中国如何看。那是一种外交的维度。

  因为《非洲小札》,多看的几本书里有莱辛的《非洲的笑声》、《我的父亲母亲》,奈保尔的《非洲的假面剧》,《迈克尔k的生活和时代》,新买的《非洲史》还堆在床头,没看。最喜欢的仍然是莱辛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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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是她和奈保尔都提到一句类似的话,奈保尔那里是:一个老人过世,一座图书馆就烧毁了。

  莱辛的是:一位人类学家说过:当我与老人们在一起时,我要提醒自己,他们生活在与我们不同的疆域中。每块石头、每棵树、每条小路、每座小山、每只鸟、每头兽都有自己的意义。夜枭鸣叫,或者看见了某种鸟,那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讯息。路旁的小石头构成一种图案,要是你看见灌木上挂着块布,那可要小心了,那是一种巫术,意思可能是别来打扰。我们不生活在那个疆域中,可问题是,他们自己的年轻一辈也不生活在那里,对那个疆域,他们了解得不比我们多。可当我与老人在一起时,我尚能窥探上那个疆域几眼。现代人出现之前,世界上到处是那样的疆域。

  可能对于文明脆弱的地方,这点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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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摘一段莱辛书中的话。现在想,我喜欢她,可能因为她生长在津巴布韦,对那片土地有很深的感情。后来又“去国怀乡”,几次回到津巴布韦。他的家人朋友很多都还在,有历史的维度,却还带有很鲜活的泥土气息,讲了非常多的农场故事。当然她的“左翼”叙事或许也是我们最熟悉的。

  “那些蔬菜和农作物让他们着迷,这里很少有哪个黑人真正脱离了村庄、土地和丛林。这让我想起芬兰,据说那里没有谁不跟农村沾亲带故,父母、兄弟、嫁给农民的姐妹。这些聚在一起的人对自己正在细看的作物了如指掌:各种玉米、小米、高粱,这些我还能认出来。可还有好多就叫不出名字了。

  各种出自丛林的叶子和根茎,这些可都是熬香甜味美的粥的好材料。光豆荚就有十好几种,土豆、天土豆、南瓜,还有各种各样的葫芦。这些植物当地人既会认,也会种,也一直在种。话说回来,在津巴布韦这个天堂般的国度里,有什么种不出来?东部有南美软果、李子、桃子苹果,布尔玛峡谷出热带水果,马佐峡谷出橘子、柠檬、葡萄,还有梨子、芒果、荔枝。在这片日照充裕、星光璀璨的土地上,还有什么种不出来?”

  《非洲小札》读后感(五):在非洲安个家

  作者:柳桦

  《非洲小札》是纯文字书,其实在非洲生活期间,柳桦也拍下了不少关于非洲生活的照片,本文整理自2019年8月《非洲小札》北京分享会,讲述他在非洲的居家生活。

  在非洲居住的院落

  这本书大家已经看到或者读过,对我在那边的生活可能有自己的想象,觉得这人很幽默,过得也很好,弄得跟世外桃源似的,给大家看看我在非洲真正生活的地方。

  这是营地的大门,真正的铁门。

  这是仓库,我一天到晚不会开几次,瓦楞铁做的。书里写到的《轻舞飞扬》,黄鼠狼的故事,就是从这个门里进去的。 这种波纹瓦是非洲特别常见的一种建筑材料,很多的房顶都用,下雨的时候会有特别好听的声音。这种雨的声音、鸽子落在上面的声音,我都捕捉出来写到书里了。其实我捕捉的就是好听的那部分,下雨漏雨的时候,我没告诉你。

  这是我住的房子,沙特产的活动板房,它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比较先进、比较好的住宅,但时间很久了。后来援外项目的住宅比这更好一些,我在另外一个国家住的就比这个好得多。

  我们的小环境,搞了一些树和花。

  这是住的那间房对面,厨房在这里。管子搭的,上面有各种东西来遮挡,主要是遮阳。 非洲的热或者说这个地方的热是什么样的呢?左边有根管,有一天中午我去开水管,一拧,两根手指就起了两个泡,这是那里热到什么程度最直观的一个表现。

  这是厨房的另外一面,旁边是个集装箱,上面是个锅,不好使。为什么要拍它呢?这是我打电话的地方。手包丢了之后,我跟公司申请买一个当地最好的手机,摩托罗拉的什么型号,当时在整个苏丹也没几台,我特别得意,但没有信号。打当地是没问题,但凡要跟国内联系,就一定得爬上去,顶着大太阳打。 我每次打电话,要从这边的梯子爬到上面去,说话断断续续,这种情况下,你在语言里所有的委婉和含情脉脉统统都不好使,你必须把最直接的、硬梆梆的话说出来。我跟我老婆吵架全都因为我在这上面打电话,因为说得太直接了,所有的含蓄都不存在。 这种感觉我最近写在一个电影剧本里,讲中国人抗击埃博拉病毒的故事,有一个桥段就是来自我自己的生活经历,电话只能用最简短的语言来说,所以产生很多误会。

  这是下雨之后营地的样子,我就不能到营地另外一边去了,全是水。干了之后土地表面会一片一片翘起来,走在上面就像音乐的节奏一样,咔吧咔吧响,当然都是苦中作乐,咔吧一下之后脚底全都是泥。 后面的高台是水塔,旁边是水井。我在那里喝水是自己打井,一百七十米深,当地人是喝尼罗河的水,我们不怎么喝。谚语说“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一定会再回来”,我也喝过,因为在那儿,你有时候要去喝当地的茶,在路边煮的茶,茶水其实就是尼罗河的水。 有一次井坏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要开车十二公里,去大使馆拉水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找了很多的打井公司帮忙修都没有用,最后只得重新打了一眼。这是我在那边的基本生活条件。

  这是我们的一个乐趣,养狗,书里讲吃腐烂的鸟的就是它们。

  这只狗叫胖子。我现在有时候叫史航“胖子”的时候会想起它。

  这是我小小的营地里破破烂烂的东西。

  最常走的一条街道

  这是我特别魂牵梦绕的地方,喀土穆的一条主要街道,叫欧洲街。“欧洲街”这个名不是我起的,所有中国人都这么叫它,真名怎么叫反而不记得了。两边都是高楼,下面是各种金店和时尚的服装店。 欧洲街是我们经常要跑来跑去的一条街,这几张照片拍得特别不容易,因为那个时候苏丹是不允许在街上拍照的。曾经有中国团组拍照被警察抓住,大使馆去捞人。这是我偷拍的,因为当时国内有个杂志非要照片,说要不你写的就不是非洲,是通州,所以我只好冒死证明一下这是非洲,怕被人看见,特别紧张。 这条街我有很多的回忆,这里有最大的旅游市场,所有的非洲工艺品,木雕啊牙雕啊都有,不买也可以去看,是我经常逛的地方。

  书里面写到树雕,是欧洲街再往前一点。这棵树是我天天路过天天能看到的,有一天看到它死了,有人开始对付它,干了好几天。那个人整天在那儿雕,最后雕成了这样。这种树雕我从没想过也没见过,树根还在那儿,于是趁着等红灯摇开车窗拍了下来。

  阅读和音乐里的非洲

  这本The People of Kau是在欧洲街的一个书店买的,那是个白人开的书店,我去那儿买书感觉像朝圣一样。 我这个人一段时间不看点东西就会觉得很没劲,在非洲中文的东西很少。那个时候网络还不是特别流行,也没开通得那样好,基本上没什么可以看的,《知音》《读者》都看完之后就更没得看了。我去欧洲街玩的时候会到书店逛逛,其实很多东西看不懂,阿拉伯文看不懂,英文杂志,水平也有限,就去看画册。

  这本书的作者叫莱尼·里芬斯塔尔,号称是希特勒御用的导演,拍过《意志的胜利》,二战中德国失败,她受到一些影响和冲击。我当时不知道她后来去了苏丹,在苏丹拍当地的种族,KAU族,是非洲特别原始的种族。

  这本书里的图是特别原始的非洲,我所有想象非洲最原始的状态都来自这本画册,这是我特别好的一个收获。 我有时候会想,这么好的一本书将来怎么办呢?我女儿要是不喜欢,留给谁呢?感觉这么好的书传不出去了。

  这是当地的音像小店,那个时候CD还不是很流行,都是听盒带,当地的音乐很多,这种街头音像店在非洲特别流行。非洲人比我们更爱音乐,走在街上随时能听到音乐。

  我跟音乐有一段小故事,书里讲到的海伦Hélène和歌曲Je m'appelle,我第一次听到就是在非洲。我当时在贝宁,干着一个特别漫长的、一定要请人吃饭的工作,比较苦闷,有一天突然在街上听到了那首歌,使我一下子沉静下来,焦躁和酷热都没有了,立即喜欢上这首歌。我当时还以为是个黑人歌手,因为当地人那么时髦,听的都是法国歌,回国之后才在豆瓣上看到Hélène的照片,把所有的歌都找来听。

  《非洲小札》读后感(六):我在非洲的吃货生涯

  作者:柳桦

  《非洲小札》是纯文字书,其实在非洲生活期间,柳桦也拍下了不少关于非洲生活的照片,本文整理自2019年8月《非洲小札》北京分享会,内容是关于非洲食物的部分。无论走到哪里,胃总会帮你记住。

  十几年前,我去非洲的时候还要转机,现在已经有直达的飞机了。我们那时候有两种转机方式:一种是飞到巴黎,听起来很美,但公司是不会给你出钱让你去巴黎玩的,我们会在巴黎机场呆上一夜,很凄惨,睡在长沙发上;另外一种比较好,飞到沙特阿拉伯转机,机票稍微贵一些,但能出来去酒店住。

  我曾在非洲的两个国家工作过,贝宁和苏丹——我们那个时候叫苏丹,现在又分出来南苏丹。我当时主要在喀土穆,有时也在栋古拉,尼罗河上面的一个渡口。还有个很小的地方叫阿卜撒里——埃及和苏丹的边界,以及苏丹港,也是我曾经去过的地方。

  洛克萨是我在贝宁呆的地方,一个省会,我在那里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关于非洲,我的回忆有很多,印象最深的,当然是那里的食物。 很多人想起非洲觉得很遥远,那里吃东西会不会很奇怪?就像我们想象的边远地区用很奇怪的方式吃东西,比如云南,吃蘑菇,吃完会致幻;贵州,吃各种昆虫。在网上搜非洲,可以看到他们吃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我在非洲期间从来没有见过。

  我在非洲见过的都是很正常的食物。比如这个,街头烤牛肉和烤羊肉的摊子,现场做,现场吃,他会给你夹面包或者加各种调料。我始终没有找到调料是什么东西配的,我也踅摸不出味道,但至少它的原料是正常的东西。

  这是另外一个市场。在街头可以随时吃到的面包,是普通非洲人用来果腹的东西。

  这种是他们的集会,或者叫宴会。有一定地位的苏丹人,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政府的人,如果他想请你玩,把你当朋友,会把你请到这样的地方吃这种饭。

  我为什么要拿这张照片出来呢?因为这个吃法我在别的地方没见过。用炭把石头烧红,然后把煨过的牛羊肉放在石头上烤熟、切割,宾客拿着盘和碗吃。这张照片我觉得特别珍贵,是因为我就吃过这一次,觉得非常好吃,但后来再没有吃过,到现在也不知道它的名字。

  刚才那种聚会一般会衔接到这个环节,前一场是吃东西,这一场就是娱乐。在《非洲小札》里,我写到打榧子,这是非洲特殊的娱乐活动和仪式。这里面就有,他们正在打榧子。

  这样的活动会持续一整天,白天吃东西,晚上开始跳舞唱歌,主人会请来当地的歌手,唱一些非洲的歌。

  中国人参加这种聚会会很认真,参加活动的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从当地人的服装就可以看出来。在我的印象里,穿衬衫的人往往是政府机关的人,或者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在英国、法国留过学,他们会在政府机关工作;穿传统服装的人可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做大生意的。这样的聚会,我们中国人去的话,比如医疗队的人去,要整组都穿西服,这是一种传统,认为这是代表国格的活动,必须去参加。

  这是我对聚会的一种印象,那几年参加了不少这种活动,通常是当地有钱人组织,中国人是其中一部分受邀人群。

  还有一种活动相对少一些,在当地好的餐馆里举办。非洲国家因为以前是殖民地,很多餐馆的品位很好,完全是从殖民地时代传承下来的,很多大厨是在法国干了一辈子退休回来的。

  《非洲小札》里写过贝宁的红星饭店,那里的大厨是个真正的法国大厨,还有个小插曲,书中没有写。 我在贝宁,当时负责移交我们援建的医院,移交的过程比较漫长,我想办法把中国驻贝宁的大使和大使夫人请过来视察工作。我在的地方是省会,他们从一百多公里外的首都过来,我请他们去红星饭店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很拘谨,毕竟是比我高好几层的领导,边吃边聊,没话找话。大使问我从哪儿毕业,看着很年轻,我说是中戏的,他很奇怪我怎么会跑来干这个工作,大使说我女儿也在中戏,学戏文的,聊着聊着最后发现他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

  这件事我没写到书里,但对我特别有帮助,因为在那个瞬间我一下子就释然了,不紧张了,这人不是我们大使了,只是我同学的爸爸,我变得心情放松。所以,一顿好的法餐和好的餐馆其实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这是我们在非洲的一种休闲方式。这个树林是当地农场主的果园,我们也不知道主人是谁,离首都有一定的距离。周末的时候我们自己带上烤肉的炭、串好的牛羊肉,随便找个园子进去跟人家说,我们是中国人,想过来玩,人家也欢迎。我们用人家的炉子自己的炭烤肉,玩一天,这是在那儿的中国人很好的娱乐活动。穿绿上衣的是我,旁边有使馆的哥们儿和同事。

  这组图片是在杀一只羊,书里也提到过,埃及和苏丹边界的阿卜撒里,离首都喀土穆大概有一千多公里。

  我们是在当地村庄里买了一只羊,那是穆斯林国家,中国人不能宰羊,一定要请当地的阿訇宰,就是拿刀的那一位,他不要钱,代价是羊头、羊皮、羊的四个蹄和内脏全部归他,我们其实只拿到一个羊身子。当地是用秋葵煮羊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吃法,你不到那儿就永远不会知道还可以这么吃,所以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这是苏丹的一个普通集市,非洲的集市差不多都是这样,几根木棍撑块布遮阳,下面支一些木板放锅和各种东西。

  我在这几个非洲国家吃的东西都差不多,蔬菜大部分是洋葱、土豆、胡萝卜、黄瓜,还有花生,很少见到叶子菜,这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在国内喜欢吃的姜啊、韭菜啊是没有的,都得靠中国人自己种。各个中国团组、中国公司在自己的院子里,只要有地儿都会种,大部分种的是韭菜,因为韭菜可以反复不断地长。

  后来中国一些有组织的、聪明的农民去了非洲,在苏丹包很大的农场种中国蔬菜,我们就吃上了当地的中国菜,真正的中国种。我第一次吃中国黄瓜的时候感觉太幸福了,苏丹的黄瓜像小孩儿胳膊那么粗,切出来的样子也跟我们的黄瓜也差不多,有籽,但吃起来酸溜溜的,特别奇怪的味道,终于吃到中国黄瓜,觉得特别珍贵。

  关于农场,还有个特别好玩的事。我在苏丹的营地在首都郊区,离首都十二公里,是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有个中国农场主,河南的,他每天要去给各中国公司送菜,到我那里跟我说借地方放菜,送完一家回来取,再送第二家,我可以吃他的菜。我想那就放吧,我也不要租金。白吃他的菜有点不好意思,隔三差五我也出去买点菜。

  他一般运完菜一出去,我就开始挑我要吃的菜送到厨房。有一天他的车刚出去又返回来,我特别尴尬,赶紧东躲西藏地收菜,后来一想,不对啊,今天的菜是我买的,为什么要藏呢?这也是一点小乐趣。

  这是贝宁的一个集市,这个地方号称他们的陶都,我现在不记得真正的名字了。这些陶器特别有意思,是有造型的。

  这种特别大的罐子在非洲用途特别广,随处都可以见到。路边经常会有两三个大罐子放着,上面盖一个盖子,里面装水,旁边放个小碗,是给行人用的。行人走到这里可以舀水来喝。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经常见,我自己没有喝过,就觉得是善举。

  关于陶器还有一个小乐趣。非洲产一种茶壶,是当地的造型,下面一个肚儿,上面一边伸出来一个长长的管儿,一边一个把儿,就像两个叉儿。我那时候比较迷恋中国的紫砂陶,觉得可以买个非洲的壶,养一养,兴起一个新的爱好,就去买了一把。

  中国的紫砂壶要养嘛,得拿茶叶煮,我就把小电炉支上,在茶壶里装着茶叶煮了一下午,感觉茶壶养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泡茶喝。特别奇怪,泡出来的茶有一股特别强烈的土腥味。非洲那个陶是粗陶,跟我们紫砂壶,土也不一样,烧的方法也不一样,我等于是在砖头里抠个洞泡茶喝,到头来是花了一笔冤枉钱。

  《非洲小札》读后感(七):我在非洲游荡的日子

  作者:柳桦

  《非洲小札》是纯文字书,其实在非洲生活期间,柳桦也拍下了不少关于非洲生活的照片,本文整理自2019年8月《非洲小札》北京分享会,内容是关于他在非洲的乱逛日常。

  在非洲沙漠里迷路 当时国内有个团组要从喀土穆去阿卜撒里,我跟公司打报告,说他们要去那边看一个项目,那么远的路,我要能陪同走一趟,很可能近水楼台把项目接过来,请批准。然后我就跟着他们一块去,因为是很远的路,要开两辆车。 两辆车是大使馆的,也是我亲自去苏丹港取回来的。那也是一次行动,大使馆买的车,得到苏丹港把它们开回来,我就跟使馆的人说我也去,帮他们开车,一千多公里一个人开太累。我们坐飞机去苏丹港,那个地方坐飞机很有特点,上满人就飞,根本不是到点了再飞。

  那次取车后没过多久,就有了第二次旅行,去阿卜撒里。这次是沿着尼罗河一路往北,开了整整一天。先到栋古拉渡口,把车开到船上过尼罗河继续走。 我们在渡口过去之后吃了一次饭,当地的一个小饭馆,那个厨师我印象特别深刻,他有很多胸毛,跟我们聊天聊的内容都是他在军队的时候如何如何,他好像在埃及当过军人,感觉特别凶悍。饭菜很难吃,我们也不敢说,只能认了。我们一帮人给他起名“人厨子”,说他不定干了多少坏事,我们幸亏是两辆车,如果是一辆车,可能都陷在那儿了。 我们吃完饭再一走,不久就发现迷了路。车开了一两个小时之后发现太阳的方向不对,快到黄昏了,太阳不应该在那边,也就是我们过了渡口就开反了方向。于是掉过头接着往北开,结果天已经黑到找不到路,本来就在沙漠里,还爆了胎,各种打击之下其实有点紧张了。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中国人很少去。 我们去找当地的向导,问当地人有没有知道阿卜撒里的,带我们去。上来一个人,开车带我们走,走了一段他说他也不认识路了,于是下车去找其他向导。到最后我们车上已经装了好几个向导,大家挤着坐,向导都不下去,说我不认识但可以给你找个认识的,我们带着一车向导终于找到了阿卜撒里。

  这是目的地。我第二天去拍的,为什么要拍呢?因为它太不像是有人类存在的地方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尖利的黑色石头,不远处就是埃及的边境。

  我们一路看到很多当地的村庄,村子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这两张我拍下来是因为这些沙子,它们已经侵吞了村庄,这种地方会让你感觉没有人烟。

  到处乱逛的日常

  我在非洲特别喜欢玩,也喜欢到处跑,就能够看到一些新鲜的东西,比如这个。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跟我讲这是他的牛圈,用荆棘,一种带刺的树,圈一个像蜗牛壳一样的地方,弧形的,牛进去之后出不来,我觉得特别神奇。它为什么不能调头呢?它从哪儿出来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这是关牛的,就拍了张照片,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求甚解。

  这是当地的小孩儿。在穆斯林国家,我们是不能够随便拍人的,尤其是女性,为什么我有这些照片呢?也跟我爱玩有关系。 当时山东电视台有个摄制组去非洲拍摄,我在那边跟使馆的关系很好,文化参赞找我,你要不要带着他们去跑跑转转?我说行啊。我就陪他们,认识之后发现特别有意思,他们拿了一沓在网上找的很多写苏丹的资料,其中有不少是我写的。我在非洲写一些关于苏丹的事情,发在类似《世界博览》这种杂志,他们复印下来当资料,我说不用带了,我就是正根儿,问我就行了。 他们去拍摄尼罗河的时候我全程陪同,文化参赞跟着,有文化参赞在的最大作用就是,我们可以随便拍人。我在非洲时从来不乱拍,在街上不敢拍,对着人也不敢拍,这次可以特别堂而皇之地拍,很难得。

  这是大家对于非洲普遍的想象,有鸵鸟,野兽。照片是在肯尼亚的野生动物园拍的,很多人花钱就能看到,但有些场景你花钱未必能看得到,是要深入到非洲一些比较原始的地方才能看到。

  河边,有当地的小孩儿、妇女、独木舟,我是有一次经过那儿觉得新鲜才拍下来的。我之前是在书上看到独木舟,知道是树砍下来做的,但并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样,这是第一次真正看到,整棵树刨一半。

  独木舟可以过河,我们还坐了一次。

  这是三座中国援外人员的墓,我们有一次经过停下来拍的。我的这本小书也是想向中国的援外人员致敬。这种墓在非洲很多国家,尤其是有援外项目的国家都有。援外时间长了很多人会留在那儿,清明节大使馆会组织中资机构去祭拜。 在非洲的中国人死因大概是两种:一是车祸,二是疟疾,尤其是恶性的脑疟,得了之后很难有机会治好。我们在非洲,看病基本是去中国援外医疗队,医疗队是对我们中资机构的一个服务,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有,有的话那儿的中国人就会到中国医疗队去看病,肯尼亚就没有这种医疗队。

  惊险时刻 在非洲也有过一些惨痛的经历。 有一次开车,在路口等红灯,有人敲我这边的车窗,我一看是非洲人就问什么事,这边说着话,另一边有人把手伸进车把我的大手包给拿走了。我特别生气,车没熄火就跳下去追。当时根本不是害怕,是愤怒,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居然抢我东西。可咱这身体怎么能跟人家比呢,俩非洲人唰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后怕,我的车还点着火,钥匙在上面,车要是再没了就赔大了。等我回来,发现车已经被当地人开到路边,很多义愤填膺的非洲人在旁边守着,特别愤怒,比自己钱丢了还生气,觉得这种小偷是丢了他们当地人的脸。警察来了安慰我了一下,但仅仅是安慰一下,是逮不着人的。这对我来说是一次特别大的打击,让我觉得这个地方有坏人,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后来我发现坏人真不少,我的营地后来也被小偷盯上了。营地面积很大,里面有很多设备,他们把围墙弄开,进来偷东西。 这种时候中国人在那种地方遇到小偷,第一反应就是气愤,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破坏友谊!于是我去欧洲街买了一把刀和一把剑,准备自己保卫家园。每天晚上狗一叫,我就穿着拖鞋和内衣跑出来,提着一把剑或者刀,在灯底下巡逻。你去巡逻,小偷就会跑,他还是怕你的。我拿着刀挥来挥去,那把刀玩着玩着就把手柄给玩掉了,那把剑还是好的。

放在我书架上的阿拉伯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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