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西-走西口

    在山西,在平遥,当你伫立在那么多层层叠叠,或对称,或古朴,厚重,或以彩绘见长,然又各有特色的民居建筑的时候,你是惊叹于匠人的技艺?还是惊叹于主人的经济实力呢?   显得古拙遒劲的乔家大院,随着《大红灯笼高高挂》红遍全国;有“民间故宫”之称的王家大院;还有被建筑学家誉为“集宋、元、明、清之法式,汇江南河北之大成”的渠家大院…总之,在这里,你想象中的民居建筑的宏伟和博大都可一一观赏到!   当你带着疑问,要追溯这一个个宏大建筑物背后故事的时候,你如愿意,也请你不要吝惜自己的眼泪,跟我去追随他们的足迹吧!   北风呼啸着,在关内的这个小城外,荷担的丈夫一口喝尽妻子的那碗壮行酒,也可能是生死相别的那碗酒,那碗滴落进妻子多少的不舍,多少的无奈的酒呀!但,为了生计,他不得不抛下妻儿,舍下父母,一辆独轮车,一根扁担,甚至一个行囊,装上一车的布匹,两袋的特产,也许就是一身的闯劲,出门了!当然,在不同的出发地和不同的“装备”中,相同的是家人殷殷的希望和他们那追求的发财之梦!   沿着冰封的小道,留下深深的车辙和零乱的脚印,他们一路北行,因为他们的希望就在遥远的长城外,在更遥远的蒙古草原。其实,那零乱的行程,也在告诉他们自己,他们的出发也是心存忐忑:也许是一个恶梦的开始,但,白发的老母那拄杖的身影和背上背着自己儿子的妻子,她们都希望自己能背回一桶金,回家!这个动力,让他有了信心!   到了大同,到了风咀梁,路分为二条,向西,向东,同样都是茫茫的沙漠,哪一条才是通向他们的发财之路呢?他们迷惘着,抛件衣服决定他们的去向,听天由命!也许,他们选择的就是一条不归路。百余年的风尘也掩盖不了他们当初为了求财而险走西口的不易,如今,沙漠下仍历历可见累累的白骨。   过了长城,过了雁门关,已是幸运的他们!外面是更是无际的沙漠在等待着!一首《走西口》唱不尽他们的艰辛和心存的那份情感!   经历生活艰辛的人也许更会珍惜生活的!   当他们蓬头垢面来到这个繁华的、梦中圣地的时候,除了饥肠辘辘,他们看到的是不同的装束,不同的礼仪和不懂的语言,是的,他们仅是从客地来,想在此谋生的外地人,如果这个城市不接纳他们,也许他们的唯一的出路就是死路了。   在偏僻的巷口,他们摆下摊位,几匹布,几件漆器,或是大大小小的鞋垫,而或就是几张不同颜色的彩纸,加上一把剪刀;也有的敲起了锣,转动着拨浪鼓,针头线脑地钻进了街巷;还有,为了今晚的饭和住宿,不得不裹紧灰布衫,到处去卖苦力,打短工。   他们渗进了这个城市!   你买布,我为你参考颜色,量尺寸;你买了漆器,我送货上门;偶遇顾客身体不适,搭个脉,开个处方…   后来,巷口卖布的租下了旁边的门面,卖漆器的有了自己的加工场,打短工的成了包工头…   生活在他们的吆喝声中一天天地丰满!   他们带上赚的钱,坐上骄,骑着马,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在他们走出去的平遥,盖上了三合院。   他们的子孙,又沿着他们的足迹,再走西口,不同的是,他们是骑着马,有驮货的马匹和车夫…几代相继,成就了一个个晋商,那条走西口的青石路上二条深深的车辙印,无言地阅历着几代人的沧桑!   如今,不见了走西口的先人,只留下那首歌谣,那经历风霜的大院和一个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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