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似是而非的梦

  最近断断续续住到了新家,可我的烦恼也随之而来:没有几个晚上是安心睡好的。白天呵欠连连,眼皮耷拉,浑身无力,整个人处于一种半睡半梦、极度困倦的状态,眼泪随时可能在汹涌澎湃的瞌睡虫来临之际滚落下来,天哪,原来一个人与瞌睡虫打仗是这样难受啊。加上最近天气转暖,我的空调似乎也有了作用。温暖的气流不断催促睡意来袭,我……我……我……在一个寂静的办公室,简直无法支撑我的身体、我的头颅,它们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我的眼前,出现了以前老学校一个办公室的场景——

  一位瘦瘦的男老师,滔滔不绝讲述他如何钟爱钱老的《围城》,他说,这是他最最最喜欢的一位作家了,他对《围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吃饭看,睡觉看,走着看,坐着看……说话时,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满足感、兴奋感……一切都是那么真真切切。

  后来,我特意去学校图书馆借了《围城》。读后,我没有找到那种他所说的欢畅感,于是,我把书一直留在身边,准备随时再读,书也一直没有及时归还。结果,我真是个拖沓鬼,一借,我没有了时间概念。借着赖着不还,我总是自私的认为:我一定会好好再读的,一定。

  学期结束前两天,图书管理员发了一个帖子,把某些不还书的老师名单一一列出,还提醒:假使书已遗失,请照原价偿还。那时,我隐隐觉得自己做法不妥,于是心里暗想:明天一定记得归还那本书。

  晚上,我终于找到那本早已积灰的、非常陈旧的《围城》一书,趁晚上休息的时间,我便翻了起来。至于看到了哪个章节哪个片段,我已不再确切。后来我只记得书在枕头右侧,我已昏然入睡。梦中,我见到了好久没有再见的那位男老师,他依然那么神采飞扬说着什么,只是……只是……我觉得不太对劲,因为他已于早些年前生病过世了。于是,我在梦里既担心与他那么接近,又担心他随时与我对话。后来……我在一阵欢乐的麻雀歌唱声中醒来,我知道我搬了新家,并睡在了新家。

  第二天上班,我默默带上《围城》,到学校的第一时间,赶紧把书还上了。图书管理员微笑着说:还算好,还能找到。我心有胆颤地说:这书是范老师的最爱,书上一定有他阅读时的气息……我,昨晚再读居然梦见他了。

  其实我倒不是迷信,而是觉得,范老师一定真爱这本书。我想,我还是在网上订购一本属于自己的《围城》吧,至少,我可以踏实的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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