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来

  让我想想,他有多久没来学校了。10月17日、18日与我在一起;而后19号那天,我从局里回校,九点多吧,他站在校门口,与爷爷磨蹭着,不肯进学校。我上前说了好些话,但依旧没能让他跟我走进校门。

  后来,后来……我不止一次在北窗口找过他的影子,但没看到过。问了班主任顾老师,顾老师说来了几次,但一次是坐了十分钟,而后吵着跟妈妈回去了。后来几次,索性站在教室门口,有时一站一节课,有时一站半节课……反正,顾老师说觉得挺影响其他孩子上课,总不是办法。

  再后来一次,我也见着他了,是顾老师像哄孩子一样,说学校的特教班只要人来就好,可以不做作业、不用写字……边说边带着他去特教班教室。我也跟着去了,想看看他,行否?

  进去后,特教班的张老师立马热情迎上来,她的笑总是让我觉得太过热情似火,不知为什么,我总有抵触感。她半蹲下身子,抚摸着宇涛的小手,“乖宝宝乖宝宝”喊个不停,还说“你肯定是个好孩子”,反正就是想用“爱”来留住他。我偷偷看宇涛,他脸上有一丝“狡猾”的笑,我居然能猜中他的想法:一不傻,二不笨,你以为我是弱智啊。呵呵,我明显觉察到他的不情愿,任张老师怎么说、怎么摸,他就是不肯留下。我大声对他说:“这里多好啊,可以玩,可以睡,一会还有四五个孩子过来和你一起玩,你不留下真是太可惜了。”他没说,就是挣脱张老师的手,往外走。

  后来,还是去了原教室,但没进去,就在门口。再后来,他还是跟妈妈回去了。

  那次过后,我问过传达室的师傅,他们告诉我,后来连续几天,他都来过,但就是没进学校大门,有时妈妈陪着,有时奶奶陪着……再后来,就没来过。

  今天,我孤独极了。我的北侧办公室冷极了。

  我朝窗外看,我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可除了几棵接近光秃的小树,什么也没有。我冷得身子开始颤抖,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只好安慰自己:练习一下《忐忑》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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