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打了个最低分

  我给自己打了个最低分

  山东 魏国华

  年终岁末,是学校给每位教师考评的时候。会议室里,分管校长正襟危坐说道:“往年考评,很多老师对结果不很满意,不是找领导,就是在微信群里泄私愤。今年,我们本着公正公开公平的原则,让同一办公室的老师们相互打分,每个班教导组的老师们相互打分。”说到这里,领导故意停顿了一下,微笑着想看看老师们的反应。出人意料,这次没有掌声,有的只是老师们漠然的脸色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头。领导收起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

  “,这不是逼良为娼吗?”回到办公室,一名年轻男老师将手中的材料狠狠扔在办公桌上,直接爆出粗口。“唉,为了一个考评,直接让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刀兵相向,这心理该是多么的阴暗啊……”尽管心里腹诽,但我只是叹了一口气,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

  怎么办?手中的打分表有10分、8分和6分三个等次,尽管最低等次也算合格,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奋战一学期,给自己打个最低等次,心里实在不甘。把最低等次给年轻教师?他们可是办公室里最勤奋的一批人,清扫卫生、组题编题、文印试卷,这些活都是他们在干,况且,他们晋级提升,最需要的就是这些考核成绩啊。给他们最低等次确实良心上过不去。给那些已经是高级职称的老教师?那更说不过去。他们一个个拖着病体,忍受住老眼昏花的不便,兢兢业业的备课、写教案、上课、批改作业,哪一个不敬业?哪一个不似那流泪的红蜡烛?倒是有一个人应该算最低等,那就是备课组长,在学校里她身兼数职,除了传达上级的指示,很少到办公室里来。但她不是和某主任一块儿值班,就是给领导写材料,是领导眼中的红人,这等人物怎么得罪得起?况且,打分表最终要交到她手里进行汇总,给她打低分,那还不是屎壳郎打灯笼吗?

  唉,难啊。记得一位明智者曾言:在单位上班,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去得罪人,那是最不明智的。我不想得罪人,可是面对领导甩给自己的烫手山芋,我该怎么做?思来想去,既不想受到良心的谴责,又不想得罪势利小人,我只能不甘不愿的在最低档次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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