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戈萨手稿》读后感摘抄

  《萨拉戈萨手稿》是一本由[波兰] 扬·波托茨基 / Jean Potocki著作,浦睿文化·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18.00元,页数:93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萨拉戈萨手稿》读后感(一):【豆瓣鉴书团】套娃考验

  故事通篇是一个个故事,让人浮现无数问号,云山雾里。最终轻巧巧解开谜底,倒也不是大雄一句“原来是做梦啊”类型的。

  宗教都是从小培养的,作为马克思主义者,开始会觉得这是障眼法,但随着故事一点点深入,会以为这是一部讲神学的书,故可能虚拟了情节,但最终揭开面纱,却还是符合辨证唯物主义观点的。

  套娃般的故事,稍有脱离,便忘记这是谁的故事里的谁,但一些人物还是充满意趣的。

  几何学家贝拉斯克斯以数学论人生、感情,未闻时以为是书呆子,但细细品完方觉是学神。

  “ 所谓焦急,是一种不断增长但无法确定递增法则的不适感,泛泛而言,焦急的增长应该与惰性力的平方呈反比关系,假如我是给比你们难激动的人,我情感上的惰性是你们的两倍,那么经过一个小时,当我只有一级焦急度的时候,你们已经达到四级焦急度,所有冲动的情绪都是这个道理,完全可以将其当作动力进行分析。”

  “对于我们的每一种思想,以及从思想中衍生出来的行动,都可以为它们确定出几何学的轨迹及边界,一句话,可以将运算应用到大自然的整个体系中。”

  其父亲的生存哲学也很适合智商高,情商低的才子们。“最好的应对方式,或许是遇到羞辱还以羞辱,遇到诽谤还以诽谤,用不公正的手段为武器,来与不公正的现象做斗争;但是,这种不顾体面明争暗斗的艺术,是我们这类人难于掌握的,因此,一旦感受自己承受不起,你就赶紧隐退,对外界的事不闻不问,同时,你要用心灵自身的养分来灌溉心灵,这样的话,你依然会赢得幸福。”

  从细节看,骑士故事其实很不看重女子,“ 卡斯特拉谷的领主痴迷泰斯塔伦加妻子的美貌,他毫不掩饰地向她说明,她引起了他感官上的冲动,说罢,他一只手就伸进了她的紧身褡。泰斯塔伦加此时就站在妻子身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刺进这位年轻王子的心脏。我想,但凡重视荣誉的人,在此情此景下都会采取和他同样的举动。泰斯塔伦加行刺后立即躲进一座教堂,而后找到埃特纳火山的侠盗,并被拥为首领”,这之后便一直是泰斯塔伦加的故事了,再也没有耗费只言片语交待泰斯塔伦加妻子的反应、后来。

  读罢,有些怀疑人生了。真的能理清眼花缭乱的人名吗?真的知道现在是第几层故事中的人物在讲述他的故事吗?“盗梦空间”一旦用文字来描述,对译者和读者都是极大的挑战。套娃故事,考验的不仅是阿方索,还有捧书的我们。

  《萨拉戈萨手稿》读后感(二):《萨拉戈萨手稿》——斜杠青年的奇谈杰作

  有关这本书的评论,英国人用他们无与伦比的幽默感击中了我:“读这本书物超所值,以一本长篇小说的价格,买下了两打独创又新颖的故事”,《泰晤士报文学增刊》如是说。

  《萨拉戈萨手稿》总共910页。设想地铁上有人拿着这么厚的一本书在研读,如果不是字典,我会非常怀疑本书的作者是一个厌世、酗酒的俄国人,要不就是一个厌世、抑郁的德国人。然而扬·波托茨基来自波兰——恰好坐落在俄国和德国中间。我们不知道他是否厌世、酗酒、抑郁,但我们知道他是一个绝对的斜杠青年。

  扬·波托茨基是贵族、旅行家、人种学家、埃及古物学家、语言学家、旅行家,最后才是作家。他的人生非常奇妙:完成学业后,参军去当指挥官,在法国晃悠了一阵子后回国,成了一名成功的出版人,开设了类似今天类似“创意空间”的阅读空间。然后突然就成了全波兰第一个乘坐热气球的人,据说此举让他名声大噪、街知巷闻——请注意直到此时他还都不是作家——接着是过于喧嚣的结婚离婚,成为名人后这类事情总伴随着各种坊间传闻。然后他突然就死了,年仅54岁,而他真正的作家生涯开始于死前两年,在隐居庄园的最后时刻他完成了《萨拉戈萨手稿》,成就了自己最后一个身份:作家。

  除非家里有矿,像托尔斯泰那样衔玉而生,作家们一般都难逃斜杠青年的命运:博尔赫斯是个图书管理员,毛姆和契诃夫是医生,马克·吐温当过水手,威廉·福克纳当过门卫和不称职的邮局员工,华盛顿·欧文和约瑟夫·奥尼尔是律师,王小波当过老师。像是电影明星们的微末时代,作家们在名扬天下之前甚至之后,都还要有个“正经工作”来养家糊口安放肉身,但就我所知,没有一个作家像扬·波托茨基的头衔如此之多。成为“作家”虽然不需要上岗证书和执照,但根据现代社会的体系特点,总会要求他尽可能的职业化:很早开始专业训练,尽可能多的出产,保持恒定的水平。但生于18世纪贵族之家的扬·波托茨基显然不需要这样的职业规划,他过完了自己旁枝错节的一生,去过很多地方,爱过很多女人,生了五个孩子,写完了一本光怪陆离的书,最后在自家大庄园里拿一颗用茶壶盖做成的银子弹自杀了。

  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死神的陪伴下和催逼下写出了《萨拉戈萨手稿》。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一名年轻的军官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被困在一家神秘的路边野店整整六十六天,与一群小偷、酋长、贵族、妓女、吉卜赛人、盗尸人和恶棍混在一起,一天一个故事,像俄罗斯套娃娃一样故事里套故事,从一个噩梦醒来而还依然身处另一个噩梦之中。是的,如果你爱《十日谈》,爱《一千零一夜》,爱《坎特伯雷故事集》,那你肯定爱《萨拉戈萨手稿》。如果你喜欢各种奇情故事你也会爱上这本书:魔鬼、奇幻、魔法、幻象、喜剧、恐怖、死亡、爱情、怪谈、诱惑、荣誉、欲望、浪漫等等一切都混在其中不做分割,正如扬·波托茨基那波谲云诡,漫无主题但却引人入胜的传奇人生。正像英国人的评价的那样:你花了一本书的价钱,却看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奇妙故事;扬·波托茨基只有一次生命,却活出了无数种缤纷繁复的人生。二者都很值得。

  《萨拉戈萨手稿》读后感(三):【豆瓣鉴书团】如何将一百个故事写成一个故事

  骑士、公主、贵族、浪人、族长、强盗、隐修士、秘法师……各色人等你方唱罢我登场,每个人物都要坐下来,慢慢讲述属于自己的故事,他们娓娓道来,让这部作品充满了古风,那种《一千零一夜》、《十日谈》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过,厉害的还不仅仅如此,书中的每个人不仅讲述自己的故事,还可能讲述别人讲述的故事,故事套着故事,人物引出人物。比如我,也就是主人公阿方索,在听第一个人讲第二个人讲第三个人讲他的父亲的故事,并且这种例子或许还算不上是全书当中最深的嵌套。

  新出场的人物大多是从祖上开始讲起,看起来并不相关,甚至是多余的人物、琐碎的叙述,再加上嵌套的故事、来回切换的视角,对于读者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你不妨将这种写法称为结构魔幻现实主义,它或许是在讲故事的结构形式上的一种大胆的尝试和突破,在作者的年代,大概还没有结构现实主义这种提法吧。不过在做这种探索时,作者并不敢走得太远,他会顾虑读者的感受,在每天、每个故事切换之前做一些交代,一个人继续讲述前面被中断的故事之前,来个简单的前情回顾。大概是这样做的次数太多了,于是不少用来作为过渡或者开场白的文字,几乎长成了一个模样。

  最为根本的,作者在结构上进行嵌套和故事分割与交织的做法,肯定不是为了考验读者的耐性和记忆力,但是从客观上必然会造成那样的后果,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有一个特别强烈的动机让你一直读完它,那么读到中间的任何部分放弃,都会是情有可原的。尤其是每当看到一个新的人物坐下来,又要从他或者她的父亲讲起时,你想要保持前一刻的气定神闲、努力控制自己不把书摔到地板再踩上一脚是很困难的。

  理智会告诉你,忍耐是一种美德,当越过了作者有意或者无意而构筑起的门槛,也许就可以登堂入室,发现不一样的景致。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故事、在平行世界里的人物,突然在第三个人的故事当中意外遭遇了,总还会让人觉得惊艳吧。在这部作品当中,作者显然设置了不止一个这样的暗扣,作为对你的追随的回报。于是在阅读缓慢推进的过程当中,也许你的思想会发生一些变化,心里慢慢地产生一个期望,你会觉得前面的铺垫越是平静和充分,积蓄到后面爆发的力量就越会强大,不少很棒的作品曾经就是这个套路,相反只有那些快餐式的作品才需要自始至终不断地抛出段子,以便牢牢抓住读者的注意力。当然,贯穿全书的悬念之一,似一条细细的鱼线将读者拉住的,该是主人公阿方索这位骑士所遭遇的灵异事件,他始终分不清所经历的与两位美丽少女的邂逅,究竟是真实还是被吊死鬼勾魂摄魄,其中蕴藏着什么样的阴谋或者隐情,在最后会不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事实证明你的期望也许会落空,如果所等待的是一个巨大的爆发或者反转的话。当真正的大结局或者大揭秘来临,一切都还算是舒缓和平淡的,就好像一个正在被画出的圈完整地合拢到了一起,不能说是有多少的惊喜。至此,我们也终究有了一点新的体味和收获,还是不要太过在意结果,享受阅读的过程吧。

  当然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直到读到最后一个故事的时候,你会发现前面的你还是太嫩了,那些从祖上和父亲讲起的故事都弱爆了,这个才算是终极大杀器,你举双手投降,其中大段大段的某甲生某乙,某乙生某丙……,跳过他们,忘了他们吧。

  作者是一位传奇人物,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有了一百个故事,怎么把它们写成一个故事,这是个既耗费时间又耗费体力的任务,而本书就是他给出的答案,关于其中所使用的手法和技巧,在书后的《原版初版编者序》当中有着更为细致具体和专业独到的分析,通读正文之后再读这个序文,肯定让你觉得干货满满 ,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萨拉戈萨手稿》读后感(四):扬伯橐的纳坦

  §00 于2019年11月30日—12月2日,我在创作其他一部作品和阅读另外一个著作的间隙里看完了The Manuscript Found in Saragossa的汉语版.即《萨拉戈萨手稿》。

  §01 扬·波托茨基(以下简称扬伯橐)是1761年—1989年之间人类写作者中除了南斯拉夫塞尔维亚的米罗拉德·帕维奇、爱尔兰都柏林的詹姆斯·乔伊斯、德国海德堡的马丁·海德尔格之外,最懂得写作的本质和意义的人。或许,对于写作与知识的苦命关系的思考和定性,即使是后三位加起来也敌不过扬伯橐的决绝。1761年,扬伯橐出生,1989年,扬伯橐在生命弥留之际写下的他在人间所见所闻、所学所悟的嵌套著作《萨拉戈萨手稿》得以全文正式出版,在这期间的年月里,此手稿在人间饱受磨难。

  §02 扬伯橐把欧洲社会的几乎各种传统书写都镶装进对称环绕的叙事结构中。珀伽丘、乔叟、塞万提斯、莱辛是他文学方面的导师。但实际上,从手稿中传达的整个精神法门可以看出,扬伯橐是独立于文学传统之外的,这取决于他生命经历的丰富。贵族,工程兵团指挥官,政要,地下出版物和印刷厂创始人CEO,波兰第一个乘坐气球上天的人。简介里寥寥几笔带过,但从手稿的字里行间能感受到扬伯橐在生命与书写之间,尤选了生命本身的实践,而非书写的实践。他甚至是否定书写的。但终究还是要以书写告终。

  §03 目前看来,扬伯橐是介于莱辛和帕维奇之间,把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编制在同一个文本叙事中的唯一的作家。其高明之处还在于,他把科学理性与分析几何也套入到宗教对碰的叙事中(萨拉戈萨城里被讲成故事的犹太浪人、贝拉斯克斯等),这给后来者斯坦尼斯拉夫·莱姆和托马斯·品钦等继嗣者提供了一种数学介入性的叙事写作先例,莱姆发挥到了极致,而品钦这个磁头,把《万有引力之虹》写成了一部浪费了其书名的烂作品。结构是一个作家的硬核,语言是一个作家的神器。扬伯橐的语言迷离于品钦万倍,但赶不上乔叟。而这和翻译关系并不大。

  §04 扬伯橐的萨拉戈萨—乔叟的坎特伯雷—马奎嗣的马贡多—多卡秋(她好像刚刚正在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取诺贝尔文学奖)的太古—乔伊斯的芬尼根—帕维奇的哈扎尔(不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国家)。作家们要么虚构一个地方,要么写一个真实的地方。总之要写地方,这是困于地球囚禁的无耐举动。事实上完全可以不写地方,这是写作在未来要走的方向,早明白者早托生、早创世。要写就写宇宙,万一非要写一个地方,就把这个地方放在宇宙中来衡量、观察、写出。

  §05 扬伯橐学习乔叟,取消了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拉伯雷的巨人传、恩斯特的项狄传等各种传记式写作中以两个中心人物进行叙事动力的模式(这主要是从耶和华·耶稣文献作者那里学来的思路),而是以诸多人物为主线进行无主要人物从而是所有人都是主要人物的叙事模式。这么一来,在文学创作领域早就实现了解构逻各斯中心主义。而很久很久以后,巴尔特、德里达等人才开始发明这套理论。我们必须要创作,而不是总结。

  §06 扬伯橐的语言不够恣肆,赶不上马奎嗣,距离帕维奇则更远。但是当扬伯橐遇到霍香结,他一定会明白,他需要再升级。在寻找创世作家计划里,当然会有对扬伯橐的寻找,至于能否找得到,那就要问问人类历史上最悲伤的百科全书作家迭戈·埃瓦斯了。他是布拉斯·埃瓦斯的父亲,受永罚的朝圣者。迭戈·埃瓦斯的对写作的认知,就是扬伯橐对写作本质的嘲讽。生命若不被创世主同证,写作也是徒劳无益的,哪怕是一百卷的百科全书也只是老鼠的食物。

  §07 萨拉戈萨手稿创作完成204年之后,在汉语这边终于落草下来。我为这位处在莱辛和帕维奇之间的遗老祭酒:愿他在天堂安息,愿上帝保佑他。愿他在天堂观察我的写作,我的夜晚,我的生命。愿创世主时时地地带领我的光、我的道场。蘇明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12月8日

  《萨拉戈萨手稿》读后感(五):【豆瓣鉴书团】一部开创《十日谈》《堂吉诃德》后文学新局面的神作

  诞生于十四世纪的《十日谈》和十七世纪的《堂吉诃德》是西方文学的两座高峰,它们各有特色,但在故事行文上也略有相似之处,比如,它们都采用了讲述“故事中的故事”这一方法来表达思想与观点。在这两部伟大作品的盛名之后,可能很少有中国读者甚至西方读者会留意到,还有一部采用类似叙述方式又在一定程度上开创新局面的名著——诞生于十八世纪的《萨拉戈萨手稿》。

  《十日谈》采用“众口故事”的形式,是众人在“静止”场景下讲述不同故事的荟萃,故事内容的精彩与丰富使作品超越了时空的局限,使之成为不朽经典;而《堂吉诃德》则用流动的画面“记录”来演绎故事,种种奇遇自然流淌到读者眼前,又是别样的精彩。《萨拉戈萨手稿》的作者扬·波托茨基有意或无意地吸收了二者的特色,既在静止中,又在流动中将巨型画卷缓缓呈现出来。

  波托茨基将《萨拉戈萨手稿》的开端设为一次意外的发现,“萨拉戈萨手稿”由是“第一重”讲述人,即一位参加萨拉戈萨战争的法国军官,在城堡中发现了手稿,通过翻译使之重见天日。不过,“首重”的叙述止步于引子,故事真正的牵引者是出身于贵族的瓦隆卫队青年军官阿方索·范·沃登,其旅行和历险串联起众多故事,揭开了手稿波澜壮阔又迷人风范的面貌。

  之所以称阿方索为“牵引者”而非“主人公”,是因为这部小说并未完全依赖于阿方索,而是多线发展,它不像《十日谈》那般“人人来谈”,也不像《堂吉诃德》那样“你听我说”,而是在“你听我说”之中不时带入“人人来谈”,但在关键节点又由阿方索的经历连缀起各故事了时代与社会的面貌,总之,它是讲述者共同编织而成的复合织物。首版编者在序中评价波托茨基创造了“连环嵌套”的小说叙事形式,十分准确,《萨拉戈萨手稿》的确比传统的“嵌套小说”更进一步,比“单线型”或“鱼骨型”的脉络也更复杂。

  从故事类型上看,《萨拉戈萨手稿》也比前人作品更加多彩。小说不仅有魔幻、冒险、爱情题材,还有侠盗、宗教、政治等方面的故事;而故事风格更是集合了传奇、幽默、讽刺、恐怖、“黑色”等方面的特点。由此看来,它也可说是超越了《十日谈》和《堂吉诃德》。《十日谈》中重要的主题之一在于讽刺与揭露教会、贵族阶层的虚伪与黑暗,《堂吉诃德》则鞭挞了时代的黑暗和愚昧,应指出的是,《萨拉戈萨手稿》中在谈及宗教主题时,不及《十日谈》深刻,还带些对异教特别是伊斯兰教的偏见,而在“俏皮”程度和文化民俗的“浓度”上则比《堂吉诃德》要稍弱一些,后者中仿佛无穷的西班牙谚语着实是趣味的海洋。

  其实,这样的偏向和淡化也可以理解,因为毕竟《萨拉戈萨手稿》不像二者那样集中力气于一面,而是分布于更广阔的空间,所以在某些方面不如二者深刻。《萨拉戈萨手稿》优于二者的是,它在神秘和历险上的气力要更多,特别是多次通过多人口吻“重新”讲述“同一个”鬼怪故事,像是用多种“方言”来咏唱一般。此外,从作品中故事类型的变化来看,也可以品读出作者的艺术趣味和时代的欣赏方向。

  这部纷繁绚烂的作品自然让人不由得好奇作者扬·波托茨基的生平。由附录书后的作者大事年表可以看出,他的一生正如这部作品一样壮阔和缤纷:他出生于屡遭瓜分的波兰,仅在他的人生历程中,波兰就被三次瓜分;他的身份也经历多次变化,既曾是军官,也深入参与过政治,还热衷于文学,有办报、出版、写作、历史研究和地缘考察等多方面的经历;而他的死亡则扑朔迷离,至今让人猜测议论,作品的命运也几经沉浮,多次遭遇剽窃,作品首个全本直至一九八九年,也即作品诞生两百年多后,才终于重见天日——小说开篇引子中由铁盒中被重新发现的奇遇,正言中了《萨拉戈萨手稿》自身完整面世的波折命运。

  经历波折方成不朽,《萨拉戈萨手稿》创造的传奇和其自身的传奇必将为其不朽增光添色,也使其在与《天方夜谭》《坎特伯雷故事集》《十日谈》《堂吉诃德》等经典的比较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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