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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才放肆，爱是克制。
年底活动一趴接着一趴，在酒桌上，我们开始流行起玩“二选一”的游戏。你可以顺时针或者逆时针问你身边的人一个问题，没有前提，没有框架，只是给你一个选择，并且答题者要阐述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可以随性理解。最开始，问题还比较常规，比如：
“喝茶还是喝水”
答者：喝茶。喝水是独饮，喝茶可以众乐乐。
又或者“英国还是美国”
答者也可能会给一个简单的答案：“美国，只是因为我在美国留学过”。
但好玩的是不同的人——
有时候，一对情侣或者夫妻会坐在一起，反正都是成年人，大家就会故意发出一些使坏的拷问比如“你另一半最敏感的地方在哪里……”仅供关系紧密朋友之间笑乐。
但直到那些灵魂拷问的发生，比如一个创业中的男孩问他的女友：假如我要去上海。你会跟我走，还是留在家陪父母？
我们都沉默，尴尬，那一刻感觉女孩都要哭了。
是啊，生活令我们害怕，我们害怕理想不来，我们更害怕“后来，我们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人生多少事，那么简单，在最初，不敢选，不易选，不能选。
这是我今年玩过的最好玩的游戏之一，因为有时候，对别人的发问也会是对自己的内心纠葛，或者在别人的问题中你开始揣摩自己的答案。比如关于“你是留在家中陪父母还是跟我走”这样的问题21岁的我固然也是答不出来的，那关乎我真的还不能确定“爱是什么？”
但是今年我就会觉得，这是个挺难的问题，但也很好选，“跟他走”。
这无关自私，也无关昏了头，而是33岁的我就是会明白，人是会离开的。不是早，就是晚，不是离开这个，就是离开那个。不是放下父母，就是舍得孩子，“跟他走”，这个他可能是爱人，也可能是工作，甚至是学业，而父母之爱就是迟早有一天要面临孩子的离去——
那个女孩儿还是妈妈的孩子，可我已经同样也是母亲了，我会站在这两个不同角度：未来，我也会支持并祝福我的女儿离开我，去追随她自己的人生——那就是把小鹰抛下悬崖的时间而已。
看，没有什么两难的选择，人有些选择无法做出来，是因为“时候未到”，心还不够坚韧。
还未经生活深海，还未曾泪流满面，还未熟练掌握目送、分离、淡看，放手这些技巧。还没透彻理解生命就是一个不断迎来送往的过程，还期盼能把生命中的一切美好都留住，舍不得父母，舍不得祖父母，舍不得孩子，舍不得爱人，你想不负如来不负卿，像个孩子一样想把所有的美好玩具都囤积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所谓人间不值得，其实真的往往是人间不舍得。
想起我外婆去世的时候，要送去火化的那一刻，我母亲伏在她的棺木上流泪：妈妈，我舍不得你啊。
那一幕久久映在我的人生里，让我懂得，习惯去给自己做选择，可能就是为了最后有些事我们“没得选择”，我们只能选择放手。在那之前，生活教会我们夏花就是会谢，你要舍，冬雪才回来，这样的流动里，有些人释然在过去，有些人安放在现在，有些事期盼于未来，这不完美不可控不确定却不舍得，才是人生。
“人间，有时人负我，有时我负人，世事常如此，不必介怀”。
懂了这句，才能慢慢学着做一个会选择的人。同理——
有时候我选你，有时候我选我自己。
有时候我选父母，有时候我要放下孩子。
有时候我选春花，有时候我选秋月。
有时候我选高处不胜寒，有时候我选一蔬一饭。
想起有一次有个老师写自己曾问到一位著名女诗人，“真的不生孩子了？会后悔吗”
女诗人有一句意味深长的答复：我决定了。我在38岁的时候，就是决定了，不生了。这个“决定”可能已经比生不生本身更重要了。
是的，选择最后不是“选项”，重要的是决定。
对生活，买定离手，痛下“杀手”，选了就不再回头。没有完美的选择，任何选择你要付一点代价。但你不是少年，你要习惯有些旧伤，有些隐痛，有些慢性心事。带着它们，令你鲜活。
从今往后，每一天睁眼，就是今天要穿的衣，要吃的饭，要做的事，要陪的人。
一天无法把所有人见过，所有事做完。一生无法把所有人照看过，所有的事没有遗憾。
那么多的问题要回答，要么多的选项要做，每一句看似简简单单的回答，背后都是多少次纠葛挣扎后，对自己透透彻彻的理解。
每一个答案，都是故事。
“小雅，喝茶还是喝酒？”“喝酒。”
“小雅，白天还是黑夜？”“黑夜。”
“小雅，得道成仙还是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小雅，放肆还是克制？”“克制。”
为什么？
喜欢才放肆，爱是克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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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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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一个房价9000的省会城市，活成纽约女人
如何不让自己感觉一无所有
读信：
因为不是公务员，我被男朋友的妈妈嫌弃死了
你不必非要聪明，靠善良豁达也可以过好一生
有些女人从来没索要过幸福，她们要的是自由
●text ╱艾明雅●editor╱ 清欢
●p ╱ Jeff Martin
● ╱ Lo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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