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的妄想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噼啪噼啪”的键盘声在伴随着我,保存好文件后关上电脑,靠着椅背的我却丝毫没有想离开办公室的感觉,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电脑已暗下的屏幕,直到电话震动。

  拿起手机,原来是他来电了,大概等到不耐烦了吧,毕竟经常被我临时爽约。

  “喂,不好意思啊,我这才加完班,你现在在哪里?”

  “……算了……”微微停顿的他让我总感觉到不自然,为了结束这通话间空白时间的尴尬感,我便不等他说便急着回应。“那我们去哪里吃晚饭,现在都七点多八点了。”

  “你又忙着工作不吃饭,小心饿坏。”见他老妈子的一面又露出,使我感到安心。还未来得急笑他的唠叨,那份安心感又被他一句话打碎了“我吃过晚饭了,不然看看陪你去哪里吃,还是来我家?家里还有菜。”

  “嗯,那我来你家吧。”

  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吃着他煮的菜,是不是很幸福?我不禁自己问自己,但其实我更想知道他幸不幸福。

  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与其说看电视,倒不如说我看着电视屏幕发呆,逃到自己的世界。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手。然后我就知道,原来怎么逃怎么逃,还是逃不过……“什么事?我不要洗碗喔”……但是再挣扎一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噢……不……不是的……对不起……”他懊恼地挠着头发,然后客厅只剩下电视节目的声音,那些嬉笑声仿佛在帮我们掩盖什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抱着抱枕,却依旧面对着电视说话:“你想说什么?说吧。”

  “对不起……”

  “什么事情对不起……”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真的对不起……”他紧握的拳头,弓着身子,仿如用尽了力气说出这话。

  我转过身子看着他“好。”

  大概是太诧异了吧,他一瞬间就抬头对上我的眼,那强忍住泪水的眼,大概又让他更觉得内疚吧。

  “你跟她一起开心吗?”明明告诉自己不要问,却忍不住。然后他的神情由诧异内疚再到用一种复杂的神情跟我说“……对不起……”

  接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知道原来当鸵鸟是没有用的,知道这份接近四年的感情真的要宣告结束,知道所谓的小三事件发生了,也知道这样的结果也是自己造成的……

  不再陷在这样的“自我检讨”内心戏,我回过神看着他“嗯,分手吧。”然后便拿起包包,穿好鞋子离开他家。

  关上他家大门时,他的一句“别难过,都是我的错。”大概就是我们这段感情最后的总结吧。

  这句话,他对我说,成立;我对他说,也成立。

  近一年的时间里,不知道忽视了他多少次,他父母的生日?他朋友聚会?他发烧就医?他升职的庆功饭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我一句“加班……”糊弄过去了,当然确实我是在工作,但有时候反问自己,是不是每次加班都有那么必要?答案:并不。所以我知道是我忽视了我们的之间的感情在先,当然小三还是小三,但我却没那么难过。

  我不难过,只是眼泪流下来了,就当我为我们感情消逝留下一点纪念,就当这是一个结束与开始的仪式。我不难过,我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的是悼念这段感情的时间与空间。我不难过,所以希望你也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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